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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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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9 章

千橞理微仰起頭,頭頂的鴨舌帽遮蓋著她的眉眼,從禪院甚爾的角度,只能看到那一張一合的紅唇。

“別問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。”

禪院甚爾抿了抿唇,大手在千橞理盈盈一握的細腰上掐了把,挑眉用鼻尖蹭掉了她頭頂的帽子。

“她就那麽特別?”

男人明明在笑,千橞理卻敏銳地發現了他眉宇間潛藏的風暴,不想理人的她選擇漠視。

纖長的羽睫落下,輕輕晃動著在眼下映出小片陰影,她的臉上是和內心相同的漠然。

意識到這一點,禪院甚爾壓下嘴角,動手將人托舉起來,抵在門上,狠狠親過去。

千橞理如同往常一樣淡定的睜著眼等他親夠,垂眸的瞬間卻對上了他狹長漆黑的眸子。

他……沒有閉眼。

禪院甚爾輕咬她的唇,然後吸吮著探進她的嘴裏,勾著她被迫交換口水。

從始至終,他都睜著眼睛,隨著親吻的逐漸瘋狂,千橞理讀懂了他眸底的意思:

他想把她……把她搞得一塌糊塗。

禪院甚爾將人抱到廚房的地櫃上,低頭咬住她運動外套地拉鏈往下拉,露出裏面貼身的內搭。

內搭是v領設計,一直開到胸口,被撐起一道弧線,他親吻她的脖頸,沿著領口一點點下移到細嫩的皮膚上。

漸漸的,整個廚房都開始充斥起男人粗重的喘息聲,千橞理擡眼,兩個人都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,不同的是,只有禪院甚爾在期待。

期待看著她眼尾一點點泛紅的破碎模樣。

箭在弦上,門外的拍門聲劃破暧昧,不合時宜的打斷兩人。

“開門!”五條悟在外面出聲。

禪院甚爾太陽穴突突直跳,眼底的情愫還未散去,他抱緊了千橞理,啞聲道,“別理他,我們繼續。”

屋外緊跟著傳來對話。

“悟,咱們回家吧。”

“不行,你繼續拍,我就不信他不出來。”

“變態,開門!”

禪院甚爾:“……”

千橞理推開他,擡手將滑落的外套攏到身上,著手整理好淩亂的衣服,微喘道,“去做飯吧。”

禪院甚爾沒吭聲,上前用力將人抱緊,貪婪的呼吸著她脖頸間不甚清晰的香氣,“你幫我打下手。”

被抱的死緊,千橞理無奈妥協,“知道了,你先松開我。”

得到答覆,禪院甚爾松開她,末了不忘再咬一口她的唇角,“有沒有圍裙,幫我找一件過來。”

“嗯……”

千橞理開門出去,蹲守在門口的五條悟擡眼,註意到她紅得滴血的嘴唇,“你被那變態咬了?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應該一巴掌拍死他。”五條悟說著,後面覺得這樣不好,立馬改口,“算了,咱們還是不要狗一般見識了。”

“狗咬了我們,我們總不能咬回去,就是便宜了那變態,你還是來我家給我當姐姐吧。”

禪院甚爾抱胸靠在廚房門口,“我都聽到了,五條小鬼!”

五條悟扭頭看向禪院甚爾,臉上的表情明晃晃寫著:聽到就聽到唄,你能拿我怎麽樣?

千橞理沒管他們,徑自進屋去幫禪院甚爾找圍裙,而被留下的五條拓也則是一個頭兩個大。

他果然還是沒能成長為處事不驚,獨當一面的長輩。

誒!??

悟,住嘴,別上嘴咬,小心細菌!

進屋找圍裙的千橞理總共找到五條圍裙,沒有一個不是粉紅格子蕾絲邊,少女心爆棚。

禪院甚爾+蕾絲邊……

千橞理擡手,揮散腦中自動成像的優美畫面,這雙眼睛她還想多用兩年,謝謝。

屋外小學生架打了兩輪,屋內千橞理還坐在衣服中間楞楞出神。

替代品什麽的,果然找不到嗎?

視線再次轉移到粉紅格子上面,糾結兩秒,千橞理一把抓起,神情平靜的出門去。

她把圍裙塞給禪院甚爾,“將就一下。”

見她面色有異,禪院甚爾狐疑地接過被她揉巴成一團的圍裙,展開後,看清上面的粉紅格子,禪院甚爾悟了。

不過……

“還挺好看的。”

千橞理:“?”

“你幫我系上。”禪院甚爾笑著把圍裙塞回去,做好了配合她穿戴圍裙的準備。

旁邊好不容易被五條拓也勸住的五條悟冷聲懟道,“你是沒長手嗎,這種事,小孩子都不需要幫忙。”

五條拓也聞言想笑又不敢笑,論沒長手這事兒,誰也比不過在五條家作威作福的小祖宗。

五條悟扭頭,“你那是什麽表情?”

五條拓也擺手,“沒事,我也覺得他沒長手。”

趁著五條家那倆貨在那邊說話,禪院甚爾對著千橞理催促道,“快來,幫我系上,你不想嘗試一下我的手藝嗎?”

千橞理拿著圍裙張了張嘴,罕見的,想說話又找不到合適當下情況的言語。

她走上前幫禪院甚爾套上圍裙,本以為很難系上,最後卻發現意外的好系。

千橞理看著圍裙的上身效果,沒忍住勾了下嘴角,禪院甚爾是典型的寬肩窄腰,上窄下寬的圍裙穿在他身上,硬生生被撐成了倒三角。

還是帶胸肌的倒三角。

禪院甚爾被她笑得晃了眼,上前輕揉她小巧的耳垂,湊到她耳側低聲道,“喜歡勤儉持家的男人?”

被禪院甚爾粗糲的指腹揉搓耳垂,千橞理身子輕顫,清清冷冷地睨他一眼,看在禪院甚爾眼裏,只剩嬌媚。

他摸索著擡起她的下巴,仔細端詳她此時的表情,微紅的耳垂,似嗔似怒的眼神……

在禪院甚爾準備吻過去的時候,五條拓也被五條悟踹了過來,險些沒站穩,跪倒在兩人腳邊。

察覺到禪院甚爾的視線,五條拓也心裏苦,硬著頭皮道,“不是說要做飯嗎,我和悟也來幫忙吧?”

雖然他不會做飯,但這個借口還算天衣無縫吧。

禪院甚爾牽起千橞理的手,難得說了句人話,“不能對客人做出失禮的事,做飯什麽的還是交給我和理醬吧。”

五條拓也假笑:“……”

小祖宗,他盡力了。

五條悟怒其不爭,在禪院甚爾關上廚房門之前鉆進去,“我什麽也不做的話,你這混蛋又要說我蹭飯了。”

禪院甚爾用舌尖抵住牙齒,克制著,琢磨把人再踹出去一次的可能。

千橞理抽出手,把地上放著的東西擺放到地櫃臺面,“行了,收拾收拾做飯吧。”

自家女人都發話了,禪院甚爾自然沒有不給她面子的理由,走到一邊開始處理內臟和肉類。

五條悟說的幫忙也是真的,他有認認真真幫忙拆包裝。

千橞理將拆好包裝的各類蔬菜摘幹凈拿到水中沖洗,五條悟偶爾幫忙遞給瀝水籃,方便她將洗好的菜放進去。

兩人的工作對比禪院甚爾的輕松不少,因此在菜都洗幹凈以後,禪院甚爾那邊的處理工作才完成了一半不到。

五條悟端著洗好的車厘子靠在櫥櫃邊,一邊吃,一邊看著禪院甚爾在那辛苦幹活,好心情的勾了勾嘴角。

他拽了下身邊千橞理的衣角,把小盤子裏的車厘子遞過去,“還挺甜,給你。”

小正太吃得嘴角沾了紫紅色的汁水,千橞理註意到提醒他,“汁水都流出來了。”

五條悟:“……”

不解風情的女人,現在不應該感動他的體貼嘛?

五條悟擡手抹嘴,抹完直接收獲一張塗花的紫色嘴唇,乍一看跟中毒了一樣。

千橞理:“……”

她不想幫忙擦,所以就先不告訴他了。

這麽想著,千橞理伸手撚起一顆車厘子,張嘴咬破皮肉,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間充滿整個口腔,讓她忍不住舒展眉宇。

“餵,你們在後面吃,我在這辛苦幹活,是不是不太公平?”禪院甚爾低聲抱怨,手上處理內臟的動作卻是不斷。

千橞理看看他,再看看身邊的五條悟,“我們出去吃。”

禪院甚爾:“……”

他是這個意思嗎,他是想讓她餵他吃啊!

知道千橞理不會主動想起他來,禪院甚爾咬牙,“我也要吃。”

千橞理把盤子遞過去。

禪院甚爾嘆氣,“你餵我。”

千橞理看一眼他手裏的內臟,果斷拒絕,“不要。”

禪院甚爾手上用力,刀偏離了原本的軌道,險些割破手指,這對於常年使用各類刀具武器的他絕對是致命的失誤。

禪院甚爾放下刀,走到千橞理身邊,漆黑如墨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她,“餵我。”

千橞理往他嘴裏連塞了三顆,“去幹活吧。”

禪院甚爾:“……”

禪院甚爾吃完嘴裏的三顆,把核吐到垃圾桶裏,對著想要出去的一大一小開口,“幫我把雞蛋打到碗裏攪散。”

五條悟想懟,但是千橞理已經答應下來,走到一邊拿了空碗和雞蛋。

五條悟能怎麽樣,畢竟是和千橞理統一戰線的人,更何況他可沒歇了把她拐回去當姐姐的心思。

禪院甚爾處理完內臟,聽著身後霹靂乓啷的聲音,眼皮跳了好幾下,走過來就看到五條悟面前的碗裏飄著一層雞蛋殼。

“小鬼,想吃炒蛋殼就直說,不用費盡心思浪費我的雞蛋。”

“幫你就不錯了,不要不知好歹。”五條悟嗆聲。

禪院甚爾懶得跟他計較,扭頭看向千橞理那邊的碗,他發現五條悟碗裏的情況竟然還算不錯。

千橞理臉不紅心不跳的用勺子往外面舀蛋殼,禪院甚爾制止她,把她碗裏的倒進五條悟碗裏。

“放心浪費不了,一會兒給那小鬼吃。”

五條悟:“……”

禪院甚爾看看準備好的菜,再看看旁邊與廚房格格不入的一大一小,擡手將兩人趕出去,自己留下進行接下來的工作。

飯菜全部端上桌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左右,面對一桌子美食,五條悟難得沒有開口。

看他那模樣,禪院甚爾不禁暗暗自得,不是他吹,他這手藝一般人可沒有。

想到系統的任務,禪院甚爾拿著便當盒過來,招呼著千橞理和他一起裝了幾份。

五條悟蹙眉,“還沒吃呢,你幹嘛裝起來?”

禪院甚爾將便當放到一邊,“留著下次餓了再吃。”

“隨便你。”

說著,五條悟坐好,夾了離自己最近的鵝肝,口感意外的好。

五條拓也見五條悟眉宇都舒展了有些意外,要知道這祖宗向來不喜歡內臟一類,跟著夾了一筷子,五條拓也眼睛亮了,舌尖散開的味道簡直回味無窮。

禪院甚爾看著他們吃,不禁心下得意,拉過來個椅子在千橞理身邊坐下,每樣菜都給她夾了一點,“試試,我手藝應該不錯。”

千橞理擡手將鬢邊的碎發攏到耳後,慢條斯理地嘗了一口。

禪院甚爾笑著看她,“怎麽樣?”

“意外的很合胃口。”千橞理毫不扭捏,給出中肯的評價。

“是喜歡的意思?”

千橞理沒吭聲,默默擡手夾了第二筷子,見她這樣,禪院甚爾還有什麽不清楚的,她喜歡,或者該說很喜歡。

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,千橞理看著仰躺在沙發上的五條悟和禪院甚爾,起身去廚房取了酒水。

禪院甚爾註意到,“你要喝嗎?”

“沒試過,想要試試。”

話音未落,千橞理就拔了瓶塞,把紅酒倒進了她準備的一次性紙杯裏。

五條拓也嘴角一抽,這套操作的確不像是一個喝過酒的人,紅酒配塑料紙杯,虧這位千橞小姐想得出來。

千橞……

突然想到什麽,五條拓也仔細打量起千橞理的容貌來,冷白皮,眼神平淡,鼻梁高挺,嘴角微沈,整體帶著一點喪氣和天然的神秘感。

和他見過的千橞夫妻沒有一絲半點的相同之處。

五條悟闖入視線,五條拓也恍然回神,他家這祖宗的美貌好像也遠超他的父母,也許千橞小姐也是同樣的情況呢。

五條悟望著千橞理手裏的紙杯,“我也想試試。”

千橞理將手裏還沒動的酒水給他,自己轉身又倒了一杯。

五條悟先抿了一口,酒水在嘴中逛了一圈,留下淡淡的苦澀,他不確定的聞了聞,果香味沁人心脾,怎麽口感這麽一言難盡。

五條悟這次灌了一大口,大口的紅酒下肚,終於是讓他品出一絲甘甜醇香。

千橞理端著自己那杯走到沙發邊坐下,安安靜靜地喝著。

說實話,她不太喜歡這個口感,而這種不喜來自身體本能的抗拒。

熟悉又叫人厭惡的不可控感。

禪院甚爾抱住千橞理,“好喝嗎?”

千橞理搖頭。

禪院甚爾蹭蹭她,“我也覺得不好喝。”

五條悟自己灌了兩杯,五條拓也剛要感慨一句“酒量不錯”,就聽“咚”得一聲,他家那祖宗整個倒地上了。

五條拓也:“!”

五條拓也沖過去查看,只見地上,精致的小正太面頰酡紅,周身褪去平日裏的冷漠,整個人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,因為經歷酒水的澆灌,從蔫不拉幾的厭世狀態中蘇醒綻放。

他過來抱人時,五條悟甚至下意識地往他懷裏蹭了蹭,妥妥一只黏人的小貓咪。

五條拓也可不覺得對方可愛,他現在要嚇死了,這麽把這祖宗帶回去,他還要不要活了!

禪院甚爾咧開嘴嘲笑,“這臭小鬼竟然是兩杯倒,說出去我能笑一年。”

下一秒,紅酒撒了他一腿,身邊的千橞理跟著歪倒在他身上。

禪院甚爾:“……”

感情他身邊這個比那小鬼酒量還差。

五條拓也看了眼同樣不省人事的千橞理,到底是忍住了吐槽,他抱起五條悟,“我先帶悟回去了,今天多有叨擾,下次我們會過來正式拜訪。”

禪院甚爾扯扯嘴角,“下次還是別來了,我看見他就煩。”

五條拓也訕笑,“這個我說了不算。”

五條拓也帶著五條悟離開,禪院甚爾坐在原位,擡手勾住千橞理的頭繩,束在腦後的長發因為失去禁錮散落在肩後。

禪院甚爾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她柔順的長發,望著滿桌狼藉,褪去平日對外表現的“愉悅”。

話說,他這一身廚藝還是因為禪院家的苛待練就的,畢竟邊緣化的少爺怎麽會有人在意,他很多時候都是吃不好的。

為了讓自己過得更舒服些,他逐漸接觸起烹飪,連他都不清楚,他的手藝為什麽會這麽好。

禪院甚爾低頭吻上千橞理的額頭,“說起來,因為你這個薄情的家夥,我真的破例了很多次。”

禪院甚爾嘆氣,將懷裏的醉鬼抱進房間,又幫人脫了衣服換上相對舒服的睡衣,這才有時間處理自己。

他低頭,註意到濕透的褲子,再次嘆氣,“往哪撒不好,偏偏往這兒撒。”

這邊可沒有他換洗的衣服。

禪院甚爾收拾好下午四人折騰的一桌狼藉,洗幹凈褲子,再到烘幹,天已經暗了。

估摸著時間差不多,禪院甚爾進屋準備看看床上那個醉鬼醒了沒。

推開門進屋,房間裏有些暗,整個屋子都靜悄悄的,視線落到床上,卻沒有看見人。

禪院甚爾一楞,大步上前,不等靠近,一只腳從身後踹上他的腿窩。

他踉蹌兩步,回身壓低身體,以獸類捕獵的姿勢瞇著眼睛看向來者。

見是千橞理,他放松身體,半跪著看向她,“醒了?”

站在陰影下,千橞理沒有吭聲,她徑自繞過他到床沿坐下,淩亂卻不失美感的長發自然垂下,她雙腿交疊,微昂起下巴看他,“我看你不順眼很久了,禪院甚爾。”

禪院甚爾微怔,下意識反問,“你不是一直看我不順眼嗎?”

聞言,千橞理腦子有些懵,暈乎乎的想不出個所以然,只能保持高貴的女王坐姿,垂下眼睫,仔細思考。

“一直看你不順眼,你怎麽還能活著呢?”

“對了,因為我不能動手,不然會被那群家夥找到的。”

千橞理低喃。

禪院甚爾聽得直嘆氣,“你這酒量以後還是別碰酒了,一杯倒都是在誇你。”

說完,他起身準備開燈,剛站起來,不等他調轉方向,身後的千橞理便不樂意了,“我讓你動了嗎,跪下!”

禪院甚爾:“……”

醉酒後,本性暴露了嘛?

還……挺強勢的。

禪院甚爾樂得看看她的真性情,雙手擡起舉過頭頂作投降狀,他跪在她的身前,“別生氣,都聽你的。”

“生氣?”

千橞理驀地笑了,眼瞼半闔,舒展著露出浮於表面的笑意,她的笑意不達眼底,冷淡疏離,給人一種墮落神明般高不可攀的感覺。

“你覺得你配讓我生氣嗎?”

“我只是單純看你不爽而已。”

千橞理擡腿,伸直後用腳抵上禪院甚爾的肩膀,肆意踐踏著。

禪院甚爾擡眼,黑暗中女人的臉逐漸變得清晰,冷漠,肆意且惡劣,是他想象中的樣子。

是啊,冷漠的人內心本就該是黑暗的,黑暗會被光明灼傷,只有黑暗才能和黑暗抱團取暖。

她在他觸手可及的黑暗裏。

禪院甚爾看向千橞理的眼神裏帶著發現寶藏的欣喜,半點沒有對她真實面目感到不喜。

千橞理蹙眉,腳上用力,“別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我。”

千橞理是光著腳的,抱她上床前,他就把很多累贅都給她脫了,現如今身上穿的是他最喜歡的那套睡衣。

暗紅色,嫵媚又勾人。

禪院甚爾攥上她的腳踝,“我一直都是這麽看你的,不是嗎?”

千橞理點頭,帶著些許漠然道,“是啊,你一直都想把我搞得一塌糊塗,成為離不開你,任你擺布的玩.物。”

禪院甚爾卸下溫柔的笑,低頭吻在她腳踝上面一點的皮膚上,語氣繾綣而危險,“對,想要占有你,徹徹底底,從內而外打上我的標記。”

如果是以前,千橞理肯定會冷漠地瞥過去一個眼神,不做理會,但現在,她壓低身體拉進和他的距離,眼神向下掃,一字一句開口,“你·做·夢。”

她不會成為任何人的附屬品,也不會屬於任何人,包括她自己。

“是不是做夢,品嘗了那麽多次你的味道,我很清楚,我們的身體很契合,你沒法否認。”

禪院甚爾跪在地上回望她的眼睛,在那含著醉意的眸底,他看到了抗拒。

他從來都知道她不喜歡歡愛,但情到深處,她也會偶爾出現回應他的情況,他們的身體是契合的,她認同才會有所抗拒。

來吧,讓他看看,她會怎麽做?

千橞理瞇起眼睛,一腳踹上他的肩膀,讓他整個身體搖晃了兩下。

調整好身體,禪院甚爾再次抓起她的腳踝,拉著按在他堅實的胸肌上,“往這踩,大點力道。”

“我允許你碰我了嗎!”

禪院甚爾:“……”

他笑了下,手背到身後,雙手彼此桎梏,挑眉,“好,我不碰。”

盯著面前的男人,千橞理起身,繞過他,緩慢地踱步出去。

禪院甚爾沒動,他知道她會回來,果然在不多時後,他再次聽到了她的腳步聲。

她在朝著他一點點靠近,最終停在他身後。

千橞理揚起手裏的紅酒瓶,傾斜而下的紅色酒水沒入男人連翹的頭發,流過他俊俏的臉龐,微凸的喉結,打濕衣服。

緊身的上衣被紅酒打濕後與身體越發貼合,或許白襯衫和紅酒才是絕配,但真論起來,極致的誘惑是黑色才對。

就像漫畫裏人物的刻畫,沒有黑色線條的修飾,白紙只能是白紙。

禪院甚爾舔了舔唇角的紅酒,那幾乎嘗不出味道的醇香配合著果味的清香,意外有些醉人。

原來,酒也不是那麽沒滋沒味。

千橞理晃了晃手裏的酒瓶,見瓶底還有些,又見禪院甚爾一副享受的嘴臉,她回到床上坐好,將剩餘的紅酒倒在自己小腿上。

她擡腿,“你喜歡我的腿對吧,給你個機會,舔幹凈。”

“這是懲罰嗎?”禪院甚爾問她。

“你說是就是。”

禪院甚爾低頭,輕輕啄吻著她光滑細膩的小腿,這哪裏是什麽懲罰,和以往幾乎毫無互動的歡愛相比,他可愛慘了她這介於調.情和調.教之間的行為。

吻到腳踝,禪院甚爾還要繼續,千橞理卻註意到了他已經開始不受控制的興奮。

她站起身,居高臨下的盯著他看,半眼底帶著嫌惡,半晌後,擡起腳落下踩上他。

“別用那種眼神看我,你這個控制不住欲望的變態。”

“說什麽取悅,取悅什麽的,只有你自己吧。”

……

禪院甚爾半撐著在地上喘息,身上是未幹透的紅酒,身下則是一片狼藉。

他擡手抹去衣服上面的汙漬,看著站在那淡定的用紙巾擦拭腳趾的女人,他忍不住舔唇。

這樣的她,試問哪個男人頂得住。

禪院甚爾起身撲過來,抱起她將人壓倒在床上,“懲罰游戲該結束了,現在是我配合你的獎勵時間。”

鼻間被濃郁的紅酒香填滿,本就醉得離譜的千橞理楞了楞,脖頸處傳來刺痛,身體下意識就要反抗。

想到什麽,擡起的手垂落到床上。

不能用那個,會被發現的。

禪院甚爾撩起她的睡衣,扶著她的腰往上擡,“今天的夢,會是紅酒味道的。”

她也會被染成和他一樣的紅酒味。

別問,問就是被鎖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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